天下杂志
「德国人明明都不加班,经济却很好,大家就算休假1个月,工作也不会有问题。」日本和台湾都有这样的说法,事实真是如此吗?德国人的管理能力都这么神吗?如果他1个月不在工作都没问题,为什么公司要雇这个人呢?这种说法是否太过美化了德国的劳动环境?
旅居德国的日本自由撰稿人雨宫紫苑指出,实际上,在欧盟国家都中,德国算是比较多加班的国家。雨宫说,她刚去德国时问了「日本很常加班,德国应该没在加班吧?」当地人的回答是「有加啊」、「会加班啊」。
雨宫表示,她身边会主张「死也不加班」的人,一个也没有。她前往德国联邦劳动局(IAB)採访时,对方还很惊讶,「日本人都以为德国人不加班吗?」
雨宫的伴侣在实习时加过班,也有朋友因为加班错过聚餐,当然也有免钱加班的状况存在。她自己在德国餐厅打工渡假时,也发生过加班太晚导致错过末班车的情形。
德国联邦职业安全卫生研究所(BAuA)统计,全职上班族平均每周工作43.5小时,有13%上班族每周工作48-59小时,4%工作60小时以上。也就是说,有接近1/5上班族每周工作48小时以上(加班超过8小时)。
至于加班时间,全职男性上班族70%每周加班5小时以下,19%加班5-10小时,11%加班10小时以上,女性少一些。当然不是所有加班的人都能拿到加班费。
以过劳闻名的日本,状况又如何?根据厚生劳动省统计,2017年日本劳工平均加班时间10.9小时,2016年平均10.8小时,2015年11小时,2014年11小时。
不过民间统计的加班时间远多于这个数字。Vorkers最近一次统计显示,2014年日本劳工平均每月加班44小时,2015年降为39小时,2016年降为35小时,是官方统计的3倍。
为什么日本人加班时间这么长呢?
立命馆大学教授筒井淳也指出,日本人的总劳动时间有减少倾向,但那是因为非正规劳动者大幅增加。如果只看正社员的数据,国际上来看,日本人的加班时间明显多出许多,原因之一是日本企业总是以你能加班做为前提,建立起慢性、长时间的加班劳动体制。
只要工时长,就会给上司留下印象、获得高度评价、赚取加班费,因而形成恶性循环,由于工作内容不如欧美划分明确,也常常得分担别人的工作,很难划清界限告诉同事或上司「我的工作就到此为止」。
此外,日本人的「完美主义」也是工时长的原因之一。日本企业的目标是顾客满意度100%,为此日本人多花了很多时间工作。另一个原因是日本人很难取得或请有薪休假,理由不外乎工作做不完、会给同事添麻烦、没人代班、有罪恶感、上司摆臭脸、人事评价会变差等等。
不过德国劳工真的比常自嘲「社畜」的日本劳工清闲许多吗?恐怕未必。
盖洛普2016一篇调查显示,大量劳工筋疲力竭,造成德国每年损失规模90亿欧元的生产力。
这项盖洛普调查访问德国人的感受,结果显示31%德国人觉得有压力,24%觉得疲惫、筋疲力尽,22%一个月内因为压力有好几天没能扮演好家人或朋友的角色,12%一年内有过忧鬱、焦虑等症状。也就是说,有超过410万德国劳工感受到心理与情绪上的压力、紧张、焦虑和窘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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